轻松练弓法 作者 雨牧 2007－12－2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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运弓，是二胡训练最重要的基础。运弓的好坏，关系到学琴的成败。唱歌需要一副好嗓子；拉二胡需要一个好弓法。练弓如练声。优美流畅的音色、圆润饱满的琴声，皆出自正确的运弓。
正确的运弓，是建立在自然、放松的基础之上。生硬笨拙的操控，与自然相悖；紧张不谐的运作，与放松无缘。在二胡的教科书上，在二胡名家的言谈中，重视放松，强调甚多。而放松是一种概念，是一种状态，也是是一种感觉。如何放松、怎样自然地操作，对二胡初学者来说像是一头雾水。笔者通过几年的思索与实践，对练习运弓似乎有了一点体会，把这体会总结起来，就是《轻松练弓法》。
在《轻松练弓法》中，笔者力图将放松、重力、贴弦等比较抽象的概念加以形象化。把一些连贯的动作加以分解，使之具有可操作性。对一些放松的感觉，引入信息存储记忆的方式，加深印象。可能会有利于使枯燥的练弓成为有趣而轻松；有利于从不自然的操作，到形成操作的自然。从而起到改善二胡发音，奏出饱满音色的作用。
些许体会，不成章法。一孔之见，难免偏颇。敬请批评指正是盼。
第一章 练琴理念
轻松练弓，水到渠成。
弓法自然，妙在其中。
1， 融合人琴关系
大千世界，天地之间，人欲何求？琴为何物？生活百态，人生五味。荣辱兴衰都是命，悲欢离合皆有情。情积于心，更欲倾诉，谓之不吐不快。心音流淌，赖之以形。于是，喜文者，则抒于文词书画；爱乐者，则赖以琴箫笙瑟。古人云：“凡音之起，由人心生也。人心之动，物使之然也。”韩愈谓乐：“乐也者，郁于中而泄其外者。”故情之切，意之浓，皆出于心，而流于乐。琴是人们抒发情感的工具，是流露心音的终端。因此，心音与琴音是相通共融的。从这个意义上讲，琴是人身体的外化、是人肢体的延伸。到了把琴融为身体的一部分时，人琴合一，心音在琴中自然流淌，乃是音乐的最高境界。
人与琴的关系怎样才能相合共融，笔者认为这是一个信念与过程。大体有爱琴、懂琴、练琴与融琴等方面的内容。
爱琴，是建立人琴关系的第一要素。对琴的热爱，才能与琴结缘，与琴相伴。无论是专家，还是普通的二胡爱好者，对琴的爱心应该没有差别。既然爱琴，就要把琴为作最好的朋友、最亲密的伙伴、最贴心的知己。诚心诚意与琴交流沟通，尽心尽力对琴爱护保养。细心地与它说话，向它倾诉。让琴熟悉你、理解你，进而与你的情绪产生共鸣。二胡是有灵性的乐器。琴的灵性要靠耐心的培养与感悟才能激发出来。对琴不要粗暴地施力，不要随意地磕碰，并及时保养清洁。每次拉完琴，应及时将松香粉清除干净。不要把自己心爱二胡弄得满身污垢粉尘，脏兮兮的像个常年不洗脸的孩子。胡琴档次无论高低，琴技无分高超平庸，对琴的爱意能反映人的，人琴关系能体现出各人的修为。
懂琴，就是熟悉胡琴的结构、性能及各种配件的作用。了解二胡发音的相关知识、各种环境对二胡音色的影响，各种技法所产生的音色变化，选用合适的千斤、琴弦、琴码、琴弓，把自己的二胡调整到最佳状态，才能保证二胡发出最理想的声音。这也是一种驾驭二胡的基本功。
练琴，有双向的含意。一是人练琴。特别是一把新琴，更需要花一番功夫对其进行磨练、培养。使琴的各个部件磨合匹配，相互协调，振动和谐，发出美音。二是琴练人。要不断提高对二胡的操作技术水平，弓法、指法、换弦、换把、各种特殊演奏方法，都应一一掌握，操作技术不过硬，琴就不能发挥出应有的作用。琴要适应人，人也要适应琴。平时所说的练琴，其实更多的是在练人。
融琴，就是把自己的情绪、情感融于琴音之中，使二胡发出的琴音能够表现自己的性格特点和风格特征。个人的音色特征，融合了每个人对音乐的理解、艺术修养的层次、表达情感的想象音色、以及自己的手音特点等内容。从学习模仿别人的音色特点，到形成自己的音色特征，是人琴交合共融的过程。这个过程也是自己的琴技不断提高，走向成熟的过程。
2， 放松出于自然
放松是运弓的灵魂，也是二胡所有技术的前提。放松是一种概念，也是一种状态。概念总是抽象的，而状态有时是可以描述的。我们可以借鉴东方传统文化的思维方式，对放松的概念进行解读，对放松的状态进行描述。
如果说学习二胡有技法和心法的话。技法是逻辑思维的程序，心法就是形象思维的产物。技法与心法的相辅相成，才能达到高级的程度。而放松是二胡心法中的第一要点。放松首先是心理的放松，然后才是生理和肢体的放松。古老的易经、道德经、黄帝内径中的辨证思维模式，都崇尚人与自然的统一，讲究天地人之间的和谐。心理的放松，要将心态调整到人与天地之间的自然融合，将天地之气贯通于人的周身。排除心理杂念，进入到清净无为的状态。无为，就是去掉主观的一切苛求，去掉急于求成的浮躁，去掉技不如人的负担，什么都不要想，心静而自然的练琴。如果要想，就想优美的琴声从你的弓中缓缓流出。我们可以体验一下练习气功时的放松的感觉。调整你的气息，深沉而均匀的进行腹式呼吸，天地之气从你头顶的百会穴进入，从脚底的涌泉穴流出。还可以用舌尖轻轻顶在上额与牙根之处，给身体前后的任督两脉搭一个桥，使你的气息周而复始的在全身贯通。这时你就会感觉进入了一种松静自然的状态。然后开始肢体的放松：颈放松，肩放松，臂放松，肘放松，腕放松，指放松，腰放松，腿放松。自然地持琴、持弓，就可以进行长弓练习了。
我们借鉴气功、瑜珈功的放松态，来描述放松是一种心态、是身体处于一种轻松而自然的状态。当然，进入放松的状态不仅有气功、瑜珈，可以选择一种自己熟悉的方式、习惯的方式来达到放松的目的。
3， 自然缘于习惯
俗话说“习惯成自然”。我们在生活中很多自然而然的动作都是出自于习惯。所谓自然，即没有任何做作与牵强，没有任何刻意和苦想，是下意识的行为。例如，渴了就要喝水、饿了就想吃饭、困了就去睡觉。这就是一种本能的自然。生活中的习惯动作之所以成为自然，都有一个由不习惯到习惯，由不自然到自然的演化过程。例如拿筷子的动作，第一次拿筷子，是不习惯、不自然的。会有些紧张，显得笨拙。通过练习，逐渐掌握了拿筷子的技巧，就会变得轻松而自然，灵活而轻巧。这是由于时间长了，技巧熟练了，养成了会拿筷子的习惯。一见筷子，不用刻意思考，就知道怎么去拿，于是拿筷子就成为一种下意识的动作。一个会拿筷子的人，只要用很少一点力就能把一块豆腐轻松夹起来，既掉不了，也不会夹碎。他决不会用很大的力去使劲夹菜，甚至会把豆腐夹成两段。正是这种轻松自然的动作，即使用了几十年的筷子，手上也不会磨出茧子。我们把这个道理引用到运弓上，也会同样有效。练习运弓的过程，也是一个从不习惯到习惯，从不自然到回归自然的过程。掌握了正确的运弓方法，养成了良好的习惯，就能自然而然的轻松运弓了。把生活中习惯自然的动作移植到运弓上来，会事半功倍。
在这里还有一条重要的提示：重复正确可以养成好习惯；重复错误也会养成坏习惯。轻松自然的运弓，其前提是掌握正确的运弓方法。不正确的运弓，时间长了也会养成怀习惯，就好比每天都在重复错误、巩固错误。不正确的运弓手
4， 感觉关乎成败
在练琴、练弓中，找到正确方法的感觉是至关重要的。感觉是一种心理的感受，是对感官信息的一种反馈。把肢体的动作与听觉的效果联系起来、统一起来，所形成的一种感觉信息，将其存储，对其进行判断，得出正确与否的结论。对正确的感觉，加深记忆、存储，打上烙印；对错误的感觉，进行修正，调整肢体的动作状态，使之达到正确的标准，不断加以巩固。例如，对音准的感觉与判断极为重要。对一个音准的感觉与偏离了本音的、或高或低的感觉，是不一样的。将手指按弦位置的感觉、听到所发出的声音的感觉，统一起来，把这种信息送到大脑中进行判断，这就是感觉的作用。在运弓练习中，认真找到正确动作和效果的感觉，是很重要的。有时正确的感觉会稍纵即逝，找到这种感觉，抓住这种感觉，把握这种感觉尤为重要。而找不到感觉，不在状态，等于瞎子摸象，练琴效率会大大降低。因此，找到放松的感觉、弓子重力的感觉、手臂重力的感觉、轻松运弓的感觉、琴弦振动的感觉、声音饱满圆润的感觉等，对练弓会大有益处。
感觉是抽象的，有时很难用语言表达清楚。例如梨子的滋味是什么感觉，很难形容。但是感觉可以用形象化的比喻来形容，用熟悉的事物来旁通。例如将贴弦的感觉和摩擦力的增强，用“阻力感”来形容，用撕扯胶布的感觉来类比，这样会有利于对正确运弓的深刻认识。
找到感觉，才能进入状态。能不能判断正确的感觉与不正确的感觉，关乎成败。不断巩固正确的感觉，保持良好的状态，形成下意识的动作，就能不断提高琴技。随时发现不正确的感觉，及时修正错误的动作，调整运弓的状态，就能够轻装前进，避免走入误区。
第二章 感受重力与放松
一、 空弓练习式
1、 用拇指取代琴弦，感受重力。
取一琴弓，不放在二胡弦之中，右手持弓。有别于空弦，谓之空弓。左手四指并拢伸直、立放，食指再上，小指在下（即与地面相垂），拇指翘起向上，与食指相垂。拇指穿入弓杆与弓毛之间，使马尾贴在拇指外侧，模拟外弦；将弓毛贴在拇指的内侧，为模拟内弦。
2、模拟外弦。在中弓靠右的部位，使弓毛褂在左手拇指根部外恻。找准弓子的平衡点，可使弓子保持水平，然后右手松开弓子。这时，可以用心体会一下拇指外侧所感受的力，即是弓子自身的重力。如果将琴弓放入二胡琴弦之中，琴弦上所承受的弓子重力，手指是感受不到的。把这种感觉作为信息，存储在大脑中，编号001。
再将右手握住弓子，从肩开始完全放松，使肩沉下去、手臂放松、手腕放松，手指放松，象拿筷子时的不紧不离。这时左手拇指外侧所感受的弓毛的压力会有明显的增强。这就是在弓子的重力上又叠加了手臂的重力的结果。反复体会这种感觉，并加深印象，把这种感觉当作一个信息，在脑子里存储起来，信息编号002。
下面再来体验弓子的不同弓段所受重力的差别。将弓子移到弓尖是，会感到重力减小了。弓子移到中弓部位，重力感便增大了。再把弓子移到弓根部位，重力感又增大了许多。这个试验说明，弓子和手臂的重力感在琴弓的不同部位并不是均衡的。这一重力经弓毛传导到擦弦点上，力矩越长，其压力越减小。因此出现重力感弓根部最大，弓尖处最小，中弓部位适中。这一静态的重力感，与运弓时对弓子所施加的左右作用力的力度感是一致的。因此在演奏中就要在不同的弓段调整作用力的大小，以保持力度的均衡。
现在，可以左右推弓、拉弓，用左手的拇指来代替琴弦，感受运弓时在琴弦上贴弦的摩擦力，及由此而形成的运弓阻力感。这种阻力感可从右手和模拟琴弦的左手的拇指上感受到。通过反复缓慢的运弓，不断加深002的感觉。
3，模拟内弦。将左手拇指从琴弓中取出，把弓毛贴在拇指根部内侧。由于在拉内弦时，琴弓不能悬挂，所以弓子的重力无法单独体验，只能体验弓子重力和手臂重力的叠加重力。弓杆可以稍为抬起，超过弓毛的高度，以免触碰食指。手臂的重力作用于琴弓，是靠整个手掌，及中指、无名指勾弓毛的压力而实现的。其他的步骤同外弦的模拟。注意持弓的静态与左右运弓的动态下重力的感觉，以及运弓时的摩擦力、阻力感。
将琴弓和手臂重力的感觉，作为信息存储编号为003。
二、 放松练习式
1，坐姿。上身直立，两目平视，两脚平放，与肩同宽。两手按要求自然持琴（正确持琴、持弓手形，许多教材有述），依次松腰、松肩、松肘、松臂、松碗、松指、松腿。使全身上下保持放松状态。
2，调息。在全身放松的状态下，先做几次深呼吸。然后转入腹式呼吸，即吸气时，缓缓从鼻中将气吸入小腹部，可感觉到小腹微微鼓起；呼气时，缓缓将气从小腹呼出口外，可以感觉到小腹中的其气逐渐排出，象一个充满气的气球慢慢缩小。呼吸深长而平稳，意念天外之气从头顶的百会穴进如体内，用舌尖轻抵上额与齿根处。让任督两脉贯通。使气从小腹经脚底的涌泉穴流出与地气相接。排除杂念，松静自然，这就是进入一种气功态。练过气功的人，会感到气息贯通全身，气感很强，手脚会微微发热，非常舒适。在这种状态下练琴，自然而超脱。即使长时间练琴也不感到劳累，这样就把练琴与健身结合了起来。
在放松持琴中，常见的毛病，一是琴杆不能直立，习惯于歪向外侧。琴杆的重量加在了左手虎口，增加了左手的负担，造成换把不力，影响了左手的放松；其二是许多人的坐姿两脚未放平，尤其是左腿抬起，用脚尖触地。造成身体的不平衡，影响气息的通畅，使身体的重心不稳，也对运弓的发力造成不利。
3，外弦放松运弓。
体验弓子重力练习。将琴弓放平，右手食指与拇指轻轻夹住弓杆左侧的螺丝帽，不施加任何压力，轻轻推动琴弓向左，或轻拉琴弓向右。这时由于琴弓的自然重力，弓杆会轻贴在琴筒上，所发出声音清澈而自然。在缓慢地运弓时也会感到轻微的贴弦的黏着感、阻力感。这就是弓子重力的摩擦力。将这种感觉存储编号为004，并与001的信息感觉进行对比，加深印象。
体验手臂重力与放松运弓。然后用正常手形持弓，中指轻轻顶住弓杆，手臂的下沉的重力自然加在拇指上施力于弓杆，食指只是轻轻托住弓杆，保持其平衡。为保持琴弓自然重力的状态，手腕需微向下顷。反复体会拿筷子的感觉。由大臂带动小臂，小臂带动手腕运弓，手指不要对弓杆紧张加力，缓慢地运弓，仔细体验感觉。把这种轻松运弓的感觉存储编号为005。并与编号002的感觉进行比较。听听发出的声音与刚才夹住螺丝帽时运弓的感觉有何不同，运弓的阻力感是否加强。如果运弓时二胡的声音清澈干净，阻力感增强了，说明正确运用了弓子的重力和手臂的重力，达到了放松运弓的状态。如果005的感觉与002的感觉有较大差异，声音不对、运弓的阻力感、贴弦的黏着感明显减退，说明手指还没有完全松下来，手指的紧张用力破坏了自然重力。这时要重新回到上节，重复弓子重力练习的感觉，再进行放松运弓练习。直到005的感觉与002的感觉一致。放松的关键在于找到并保持弓子和手臂的自然重力的感觉。这是保持贴弦度、放松运弓的第一要点。去掉手指施加于弓子多余的力，才能充分运用大臂左右运动的力，从而使琴弦达到充分地、和谐地振动，发出饱满的声音。
在体验重力与放松运弓的感觉中，缓慢的拉长弓，用不同的弓段体会阻力感的变化。可以拉空弦，也可以在不同把位按弦。在中弓部位拉第一把位的音符，缓慢而悠长的推弓、拉弓，增加大臂运动的力，会感觉到贴弦越来越紧，阻力感越来越大，贴弦的黏着感越来越强，甚至有一种拉不开、扯不断的感觉。我们要的就是这种感觉，这就是在自然放松的气功态中运弓的感觉。
4， 内弦放松运弓。
在拉内弦时，由于琴弓不能自立，无法体验弓子的重力，只能体验弓子重力与手臂下沉的叠加重力。持弓手型有了变化，手腕稍稍抬起，使弓杆略高于弓毛，拇指对弓杆的压力明显减退。中指与无名指勾压弓毛的力，要比在外弦中指顶弓杆的力大。除向内的力以外，还要体现手臂下沉的力。因此，要保持勾弓毛压力的均衡，不可忽大忽小。然后像外弦运弓练习时的放松状态下缓慢运弓，体会拉弓、推弓时的重力感、阻力感。把这种感觉的信息编号为006，反复与信息003的感觉进行比较。
需要注意的是，在拉内弦时由于持弓的手型有了变化，手指对弓子的施力点有所不同，弓根的位置也会靠向虎口，在拉弓、推弓时，由于手腕的先行动作，使中指、无名指与大鱼际的距离有所不同，致使手腕的灵活性远不如拉外弦时那样收放自如。因此，手腕的放松尤为重要，训练放松态下手腕的灵活性是内弦运弓的一个难点。另外，左手按弦的角度也会有所变化，特别是在下把位时，由于两根琴弦之间的距离，随着远离千斤而逐渐增大。左手的手腕需要向内弯曲，才能使手指把弦按实。
第三章 长弓练习
一、 长弓练习式
1，保持弓力的和谐。
施加在琴弓上的力，实际上是几种不同方向的合力。一是弓子重力与手臂重力叠加的向向下的力；二是拉外弦时，中指顶在弓杆上的向外的力；三是拉内弦时，中指与无名指勾弓毛向内的力；四是拉弓时向右的力；五是推弓时向左的力。其中还有一部分弓毛向下摩擦琴筒时被消耗的力。弓子在左右运动时，还需要克服向下、向外、向内的力才能形成作用于琴弦上的摩擦合力。这种摩擦力还要抵消弓毛摩擦琴筒的作用力，才是真正用在琴弦上的摩擦力。这种合力的相互作用是非常微妙的。在整个运弓中，这几种合力是始终存在的，而且是缺一不可。如果不用重力，势必会以手指上用多余的力去抵消它；如果没有向内、向外的力，减少了对琴弦的压力，左右运动的力也不会对琴弦形成摩擦力。这几种力都聚合在一个擦弦点上，才能发挥有效的作用。只有在放松的状态下，才能充分发挥各种力的合成作用，以最少的力去获得最好的摩擦振动效果。因此，保持琴弓在运动中的平直状态，避免无效的甚至有害的运弓角度、保持琴弓上有效的压力，才能使琴体共鸣通畅，琴音饱满圆润。如果使用强力、蛮力会使合力失谐，造成琴弦的反弹力，或因强烈的振动而破坏了基音与谐音的自然和谐，所发出的声音硬而不柔，躁而不实，必然会失去美感。如果运弓时不会放松，手腕手指僵硬，不会利用重力，就贴不住弦，弓毛在弦上打滑，摩擦力不足，所发出的音必然是飘而不实，虚而不满，同样缺乏美感。
2，注意运弓的收放。
长弓练习，弓子应该开合无阻，收放自如。拉弓要满，推弓要远。从弓尖到弓根，充分利用每一寸弓段。不能只在中弓段来回反复，这样弓子就打不开，一弓拉不了几个音符，也不利于对力度的变化进行控制。现在的琴弓长度一般都在84厘米左右，要把弓子拉开，注意大臂的主导作用，右手臂到最后一定要最大限度的伸展，而且还有保持弓子与琴皮、琴弦的角度，达到既平且直，使琴弦的振动最佳。在一弓拉一、两音的情况下，对不同弓段力度应控制均匀，对琴弦的压力均衡，弓速一致。重视手腕的放松灵活，动作先行作用，牵领着琴弓左右移动，消除换弓的痕迹。要找到手腕牵带琴弓走的感觉，这是一种既缓又稳的感觉。如果形象一点的描述，那就是在拉弓时，手背像贴着墙皮走；推弓时，手腕像推着一只杯子在桌面上走。
3，先外后内练长弓。
根据以上的提示，练习长弓时外弦内弦应分开练，以先练外弦较好。因为外弦运弓的放松和重力的感觉比内弦容易找到。手指和手腕对弓子的控制相对方便。对外弦的练习有一定进展之后，在练内弦。以后在结合换弦进行交叉混合练习。无论是外弦还是内弦拉长弓，应该是先拉空弦，后练第一把位，再练下把位。长弓的练习除找一些练习曲外，还可以多找一些节奏缓慢的抒情歌曲练习。这样有利于提高练琴的兴趣，增加歌唱性的情感。
二、 深度运弓练习式
1，找感觉。通过以上的练习，先后体验了全身放松的感觉、手指手腕放松的感觉、弓子重力的感觉、手臂重力的感觉、弓毛贴弦的感觉、运弓阻力的感觉。对这些感觉要在日常的练弓中不断地加深强化，使之变为潜意识，成为下意识的自然的动作。为加深印象，提高记忆，我们把其中一些感觉形象化，将其归纳如下：
手指的握弓像拿筷子的感觉；
贴弦的粘着感像撕扯胶布的感觉；
运弓的重力感像遇到阻力的感觉；
拉弓时手背像贴着墙皮走的感觉；
推弓时手腕像推着杯子走的感觉。
2，加意念。运弓之力来自大臂，通过手腕、手指施于琴弓，落于琴弦。力的转换最后集中在擦弦点上。因此，将发力的意念要集中在擦弦点。运弓时，全身各部位的动作都是在围绕这个中心点而进行。意念就集中放在这个中心点上。把琴弓看作时手的延伸，就像打太极拳，以意领气，将内力集中在手上打出去。意想将自己的内力集中到擦弦点散发出去。发几成的力则由心来控制，便于调解力度的大小。
3，延时间。努力延长一弓的运行时间，逐步提高控制弓子的能力。从弓尖推弓到弓根，或从弓根拉到弓尖的时间长短，是检验运弓能力的重要标志。就像自行车慢骑，骑得越慢，能一厘米一厘米的滚动，才是驾驭自行车的高手。运弓也是同样，初学者拉一弓，不超过10秒，而高手拉一弓可以用50秒，而且声音像极慢的溪流不断线。长弓的慢练需要下功夫才能逐渐长进。
4，增力度。前一章的练习强调轻缓的运弓练习，不主张一开始就用大力、强力。因为没有过放松这一关，一发力会造成紧张，形成了怀习惯则积重难返。在熟练掌握了放松运弓的基本要领之后，就要练习力度的控制。加大运弓的力度，仍然是在放松的前提之下。前面说过运弓之力来自大臂，加大力度主要靠内力的输送，由大臂发力。加之提高弓速和增加对琴弦的压力。在拉外弦时，适当增加中指顶弓杆的力度；在拉内弦时，加大勾压弓毛的力度，必要时还可以用食指增加对弓杆的压力。这三种方式要适当组合，灵活运用。
力度变化的练习可以在一弓中改变力度的大小，按照先强后弱、先弱后强、强－弱－强、弱－强－弱、强渐弱、弱渐强等不同的组合进行练习。
5，用气息。在运弓中运用气息，获得气感，能有效提高功力，使琴音更具表现力。气息的运用是个高难技巧，我们可以先从长弓开始，找找感觉。简单的气息运用，是用呼吸配合运弓，拉弓时用鼻沉长缓慢的吸气，到推弓时缓慢地从口中呼气。采用复式呼吸效果更好。
6，运腰力。运弓之力虽来自大臂，其源在脊柱，在腰部。试看许多体育项目的发力，都是以腰为轴心。运弓其实是全身运动，内力之源亦在腰间。拉弓时以腰为轴身体略向右转，推弓时以腰为轴身体略向左转，手臂传导之力有如源源不断。当腰部转动时，全身都在运动，其腿与脚也会随身体重心的改变而做平衡的动作。这就是正确坐姿要求两脚平放的理由。在改变拉弓与推弓的运动方向时，腰部一个很小的转动，就能使整个身体增大转动的角度，而且能够造成一种运动的势能，使运弓顺势发力。
作者 雨牧 2007－12－2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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